日記 2008.07.27

煩死了，每個人對於我的人生都有一套期待與理論。

徐靖雯說我根本是最不用擔心這些事情的人！可我光是大學畢業要先當兵還是先唸書就讓人耳根無法得到清靜…這些大人究竟是離我太近？還是離我太遠？每個人身邊所認識的人生都一定有在自己的選擇裡失敗與成功的例子！而且你也會有深刻的體認與感覺關於他們的成功與失敗！然而究竟這些失敗與成功又是靠誰在蓋棺論定？李安苦熬十年然後成名…但有多少個同樣準備好，但還在熬下一個十年的李安呢？安徽說萬萬不可拖著兵役，然後她舉了一個全北藝我難得看不起的劉曉嵐學長，說他畢業到現在十年了，還是個在學校展藝中心服裝間打工的混帳！爸爸堅持應該趁年輕多吸收養分，大學文憑根本沒有用，應該趕緊趁現在準備研究所的考試…我也知道沒有用啊！可是再五年後，研究所文憑又等於什麼？我當然知道那細微之間的差異，能當個學生誰不願意？可是唸研究所最重要的一點是應試作品，這些作品不花時間在業界打滾是要從何誕生？（ok！可能一年後我的作品欄上會多了一張很棒的唱片以及一齣成功的售票舞台設計作品，那我不也正在努力了嗎）？你說你都養我二十年了，不在乎再多花十年對我栽培，這句話很誘人…可是那我還要再經歷個幾次你發脾氣時候的不可理喻？好的時候你不計較這些，可是等到車子被碰撞了、或什麼讓你感覺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我頓時變成全世界最無用與無能的廢物，因為你一句話就是沒收、沒收與沒收，這些都還好，走路出門就是了…最可怕的是你開始質疑我存在的意義！你開始質疑我念藝術是在作夢！你開始質疑我的所有養成…這些題問有多恐怖與殘忍你知道嗎？我當然早就學會用苦笑與假裝睡著帶過這些莫名奇妙！可是那掙扎代表著什麼呢？

唸研究所，沒錯，如你所說『設計公司憑什麼要收我』？那好的研究所又憑什麼要收我？這些都需要作品量，可是這個社會有什麼空間給新鮮人闖出個像樣的作品量？一定是從基層做起…一定得先當當打手或是做些小弟的輔助工作…我不會永遠這麼幸運碰到個房國彥或是第二個陳建騏啊！如果這代表著我人脈學分修習的成功？那跟我賭上過了2012年以後一定可以不必當兵啟不一樣可笑！況且我做出任何努力與決定時從來沒有想過這些關係…所有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從大三前就從來沒有想過會簽給房公…那建騏就更妙了！從一開始是做林奕華的導演助理到劇組的重新編制，然後在一次我不在場的演策會上我變成了建騏的音樂設計助理，我心裡也從來沒有想過《浮士德》結束之後我們會繼續有聯絡…如果做什麼都要處心積慮的算盡各種可以擷取的可能性，那很抱歉，我天生不屬於這個世界！上文提及的兩位前輩也只不過是跟我接下來的作品關係最密切的兩位前輩，還有多少生命中偶然遇上然後一起打拼的朋友我們都應該發自內心的珍惜與感謝？所以當然只有把目前最可以確定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時間用到最好，盡最大努力做到最好，不是嗎？難道唸國立台北藝術大學劇場設計學系，主修舞台設計三年來，成績上唸了第一名，也進了學校戲劇廳拿公費做售票畢製！就會比較順遂嗎？或是離成功比較近嗎？

我覺得姚國禎又再度把自己陷入了一種混亂之中！何不就安安穩穩戴張橡皮面具做個公子哥呢？這些給我意見的師長一定是為我好，否則不必浪費口舌在我身上！但是要吃這行飯，或吃任何一行飯其實都是一樣！重點是自己想清楚了沒有，目前最能確定的有兩點︰01∕難怪我這麼喜歡跟建騏、經堯、阿凱、志寧、徐靖雯、楊子祥與寶寶寶聊天，因為他們可以先比較安靜的聽完我想說的話，然後在一種沒有距離的方式下提問，讓姚國禎重新思考、徹底消化！02∕認真努力學好鍵盤、吉他以及繪圖軟體的證照考試…好好的一個週末，唉！